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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八你写我猜】错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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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八现代–错过

 

1

 

在一段不算短的滑行之后,飞机总算接上了出入通道口。一下飞机,齐恒才刚刚打开手机,吴五的信息就接二连三地进来,不外乎是问他到哪了、飞机是不是误点等等。

吴五最后一条的信息正好是在自己关机后不久发的,表示他临时有事,来不了机场接齐恒,请了别人到机场接他。

齐恒也不放在心上,毕竟再过几天就是婚礼,这些天他忙碌也是应该,发个信息过去,简单地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
 

下机到入关口有段不远的距离,走在这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机场的通道上,齐恒的思绪不免有些恍惚。

三年以前,自己就是走在这条路的反方向,仓皇地逃离这里。

三年多了。

他离开这个城市已经三年多。

这一次若不是吴五他们结婚,他恐怕也不会那么快就回来。

 

也许是因为班机延迟的时间已经深夜,过关的速度比想象中来得快许多。刚领完行李要往外走,吴五的电话就打来了。

电话中吴五字里行间全是浓浓的睡意,含糊不清地表示,齐恒这班机也延迟太久,原本该是九点前抵达的班机,现在都已经是凌晨十二多点了,是不是自己想临阵脱逃,连兄弟的婚礼都不回来参加。

齐恒表示真的是飞机延误,再说了,他人有回来吴五就该偷笑,还敢怀疑他的诚意,还有没有点兄弟之间的信任。

吴五顺口驳斥了一句,兄弟的信任早在三年前齐恒离开时就没了。

尴尬的窒息感瞬间垄罩在双方的手机里。

 

 

 

2

 

那个……吴五还想说些什么,手机却被另一个人给抢了。

老八,老狗说错话,我代他向你说声抱歉,你别放在心上。

是解九沉稳低沉的声音。

没事,我没那么小气。

齐恒轻笑,让他明天下不了床就行。

恐怕不行,他明天要试西装,还要确定婚礼的流程跟布置,由不得他脚软。

另一边的吴五还想说些什么,只是似乎被人拿什么东西给堵了,全是呜呜呜的声音。

得,知道你向着他。

拒绝吃狗粮的齐恒转了话题,都这么晚,你朋友也该离开了,等等我自己打车就行,不麻烦你们再找人过来接我了。

解九沉默了一会儿,表示没有接到预备接齐恒的朋友离开的信息,对方应该还在机场。

他等那么久?这怎么好意思,那我快点出去找他。对了,我怎么联络他?

他应该还在大厅等你,你出去见到人就知道了。

解九说,只是你的确让他久等了。

 

齐恒原本还想问是哪个他认识的朋友来接,只是一踏出入境大门,他就沉默了。

的确是他认识的人。

凌晨时分中的机场大厅人幷不多,齐恒一眼就看到大厅中的张启山。

他正举着写着〝齐恒〞两字的白纸,就站在栏杆的另一边。

 

虽然早知道这趟回来一定会再见到他,齐恒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见面。

 

“好久不见。”张启山说。

齐恒笑容适宜地回应,确实好久不见。

只有他自己知道,这笑容有多虚伪。

三年果然还是太短。短得不足以让他能无动于衷地面对张启山。

 

 

 

3

 

他跟张启山的故事,其实相当的俗套,就是一个弯的爱上一个直男,标准的我当你是兄弟,你却只想着要上我,性取向不同的暗恋,注定就是一场伤。

 

伤人,伤己。

 

只是他与张启山比起类似的故事更为纠缠不清的,是他们有过一夜的激情。

关于那一夜,张启山是没有记忆的,一切都只存在于齐恒的记忆中,深刻地有如纹身的印记,烙印在他的生命之中。

张启山在一个聚会被人下了药,齐恒把他架出来送回饭店房间时,张启山整个人已经昏昏沉沉,几乎只剩下性欲的本能。

那时候的他,爱得太深、爱得太傻,当张启山将他扑倒在床上时,他放任张启山对自己的进一步掠夺。

 

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边,随着张启山身体的节奏,彼此的气息、温度、体液,交融成一片不分你我。

他以为他在哭,却除了嘶哑的哭腔之外,他的眼泪在过程中始终没有落下。

他以为在长久的暗恋之后,会因为那一夜得到满足,在激情褪去之后,他却空虚地仿佛碎裂一般。

随着房间的气息归于平静,齐恒在恢复理智后,他胆怯地逃了。

在张启山清醒前就逃离现场。

 

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,面对与张启山突如其来的这一场性爱。

 

在他的理智与情感还在争执时,他却接到张启山准备与尹新月订婚的通知。

 

他不记得那天他是如何结束那一通电话,忘了是不是有恭喜张启山。

坐在房间窗户的影子下,他盯着窗外的阳光,由白色到橘黄。那一刻他终于被灼伤,泪水伴随着窗外突如其来的大雨,倾盆而下。

 

三天后,他接受了国外研究室的聘书,在参加完张启山与尹新月订婚仪式的第二天,离开这个城市。

 

 

 

4

 

靠在车窗上,望着窗外一盏一盏流泻而过的路灯,齐恒想,他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装睡比较好。

只是当他闭上眼睛,越发地感受到在封闭的车子内,张启山的气息如此地明确存在,并包围着自己。

一如既往地让自己沉迷,并且无所适从。

 

张启山专心地开着车,漂亮的十指放在方向盘上,娴熟地掌控着车子往齐恒报出的目的地方向前进。

车子内,安静地只有冷气口细微的送风声。

让齐恒有种错觉,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与张启山。

这样的错觉太过甜蜜,容易让人触发不恰当的情感。

以为三年前已经放弃的感情,蠢蠢欲动着。

为什么还会有不切实际的妄想呢?

 

“你跟嫂子都还好吗?什么时候结婚?”

齐恒故意挑了一个让自己感到不愉快的话题,希望藉由撕裂自己的伤口,把一切不该有的感觉都扼杀在疼痛之前。

 

车子从外线道转弯,在十字路口的右方平稳地画出一个漂亮的弧度。

 

“我跟尹新月的婚约在两年前就取消了。”

这么说着的张启山,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。

齐恒坐直了自己的身子,在上车后第一次将转头看向张启山的方向:怎么取消了?

张启山专注地看着车子前方的视线,“我以为你知道。”

没有人通知我。

齐恒摇摇头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“抱歉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手指头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上的握把,“当初订婚的原因既然不存在,就不该继续这个错误。”

齐恒隔了半分钟后,才理解到张启山是在向自己说明他与尹新月取消婚约的原因。只是,他还是觉得难受,并没有因为张启山没有与尹新月结婚一事感到愉快。

 

方向灯闪烁着,转弯后齐恒下榻的酒店就在前方。

 

齐家就只剩齐恒一个人,这么久没回来,家里大概也没办法可以马上住人,加上齐恒准备待到婚礼结束后就离开,所以回来时就先订好酒店了。

 

齐恒心里明白,那些不过只是借口。

他不敢回家,是因为那个房子里有太多的回忆。

太多那些美好的、甜蜜的、让他心动到心疼的回忆。

 

然后,齐恒听到张启山的声音,问:那个晚上是你吗?

几乎直接地反应,他听到自己回答:不是。

 

酒店前喷水池的光线从张启山的眼球掠过,反射出一片浓浓的深蓝色,沉没在黑暗中。

 

 

 

5

 

他们再见面时,是在两天后吴五与解九的婚前单身派对中。

明明婚礼的两个新郎都在,说是单身派对更像是预习酒宴,但是吴五坚持一定要办,谁也拿他没辙。

吴五就是这样,爱上了就跟大家公告他跟解九在一起,说要跟解九结婚就真的着手办了婚礼。

理直气壮地勇往直前。

齐恒真的羡慕吴五这样的坦荡。若是自己有一分吴五的坦然,他跟张启山会不会有一点在一起的可能?

可惜没有什么所谓的如果。

 

那一天当他回答时,他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。

他应该回复:哪个晚上?要不然至少也该跟三年前一样,直接装傻表示不明白张启山说什么。

结果他回答了:不是。

 

欲盖弥彰的愚蠢错误。

 

但是张启山却没有进一步的追问,就这么让他离开。

齐恒想,张启山装作不知道,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跟一个男人上床是一件他妈的太恶心的事。

 

齐恒摇晃着手上光彩摇曳的香槟,隔着酒杯看着另一头与解九正在聊天的张启山。酒杯后的他,仿佛香槟的光芒都集中在他身上,耀目地让齐恒觉得刺眼。

事到如今,他也只能若无其事地面对张启山。

从头到尾,一切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。

不过是他一个人的暗恋、失恋,也只是他一个人的感情逃亡。

对张启山来说,他只是他一个的朋友。

不过,这一次恐怕连朋友都当不成。

 

恒哥。

对面青春洋溢、活力四射的小青年跑向齐恒。

是张日山,与张启山差了不少年岁的弟弟,也算是齐恒看着长大的孩子。

“日山?”齐恒实实在在感到讶异,“不一样了,真的长大了。”

当初他最后一次看到张日山,他不过是还在等着高考成绩放榜的毛头小子。一晃眼,已经是高拔挺帅、穿着打扮潮流时尚的小青年了。

 

两个人闲聊了好一阵子,齐恒更可以感觉到张日山这三年的成长,不只是在外表的变化,还有谈吐间的自信。

不过还是有一些没有变化的,就是他对齐恒的亲近,以及对张启山的尊崇及关心。

在一阵顾左右而言他之后,张日山还是问了,问齐恒为什么三年前要离开?是不是因为大哥与尹—话还没有讲完,就被走过来的张启山打断。

张日山摸摸鼻子,闷着一股气跟着张启山去给红二爷打招呼。

齐恒倒是松了一口气,至少他不必用谎言欺骗张日山,再一次假装自己不在意张启山当年与尹新月的婚约。

 

 

 

6

 

酒过一轮,只有喝香槟的齐恒在一杯接着一杯的数量下,也觉得有点微醺。想到会场旁的泳池旁吹吹风,让自己醒醒脑。

 

还没走到泳池边,就听到有人对话的声音。

 

“哥,你为什么不让我问?”张日山的声音。

 

“那是我与他两个人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是张启山。

 

“那你为什么不问?你明明—”

 

“我问了,我已经问过了。”

压抑的语气,齐恒就算没看到人,也可以想象到张启山下颚用力绷紧的样子。

 

“那……恒哥怎么说?”

 

“他说:不是。”

 

“怎么会?可明明就是—”

 

“齐恒说:不是。”

 

在张启山再次重复强调后,两个人对话的声音陷入无声的沉默。在片刻之后,一张椅子被踢开的声音倏忽响起,随即是匆匆的脚步声往齐恒的方向而来。齐恒连忙躲进高大厚重的窗帘后,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。

齐恒背靠在冰凉的窗户上,说不出在无意间偷听到两人对话的自己有什么感触,只是低着头直视着其实根本看不清楚的鞋尖。

 

等到确定四周都没有人之后,齐恒才从窗帘后走出来,木然地往泳池的方向而去。意外地,他却在泳池边看到了原本以为已经离开的张启山。

来不及避开,两个人的目光已经撞在一起。

 

 

 

7

 

他看着他,他也看着他,谁都没有开口,就只是看着对方。

张启山的眼神总是不经意地透着凌厉,让人望而生畏,所以大多数的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因此忽略了他的眼睛其实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。

 

齐恒向着他走去。

无论再怎么挣扎,自己还是会受到他的吸引。

情难自控地。

 

齐恒蹲下来,与坐在泳池躺椅上的张启山面对面着。

张启山喝醉了。

虽然他的样子跟平常幷无二致,但是齐恒就是知道他醉了。

齐恒伸手,碰上张启山手中还泛着琥珀色琉璃光彩的酒杯,想把它拿走。

小小的酒杯空间幷不大,无可避免地碰触到另一个握着酒杯的手。

张启山没有任由齐恒拿走自己手上的酒杯,指头、指间相互交迭着,隔着一个酒杯十指相扣。

 

因为酒液增高的体温,热度从碰触的肌肤传递过来,由指尖流向心脏,熨得齐恒胸口发烫。

也烫得他眼眶阵阵发热。

走了三年、走了那么远又有什么用呢?这个人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能撩拨自己的情绪。

把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的假相,毫不客气地撕毁。

 

但是他除了假装自己不再爱了之外,他又能做什么呢?

 

哭着求他接受自己的感情?卑微地接受他感情的怜悯?然后随时随地怀疑着他对自己的感情?恐惧着某一天醒来后,他就决定不再施舍爱他了?

这样的感情他不敢要、他也不想要。

他要的,就只是他爱他,单纯地因为他而爱他。不是因为同情、不是因为习惯、更不是因为那一夜的责任。

 

张启山,你懂吗?

 

别哭。

当张启山擦去他的眼泪时,齐恒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。

在国外三年他从来没有哭过,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放下、已经成长变坚强了,原来不过只是没有遇到能让他难过到落泪的人而已。

别哭。

张启山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,紧紧地拥抱着他。

齐恒,你别哭

张启山要他别哭的语音,带着浓浓的鼻音,以及干涩到撕哑的破碎。

闭上眼睛,齐恒任由张启山将他抱着生疼。

 

 

 

8

 

吴五与解九的婚礼在铺满夕阳金色余晖的泳池旁,许下了对彼此的誓言。观礼的人虽然不多,但每个人对这对新人都是抱着最真诚的祝福出席。

 

齐恒是吴五的伴郎,而张启山是解九的伴郎,他们两个人穿着一身款示相同的黑色西装,只有胸口别的花有些微地差异,各站在两位新人的身侧后方一步。

他们一起聆听着主婚人的证词,一起为新人送上婚戒、以及取代捧花的特制别针。

 

他们明明离对方那么近,不过就是两个新人并肩的距离,却是感觉那么遥不可及。

昨晚最后,张启山又问了他同样的问题:那一晚是你吗?

这一次齐恒没有说不是,也没有装傻,他什么也没说。

到如今,说是或不是,还有什么意义?

 

典礼结束之后,就是婚宴。

第一摊有长辈在,大伙都不敢闹得太凶,敬酒祝贺都是彬彬有礼;等到长辈退席之后的第二摊,狂欢才算正式开始。

齐恒的飞机是凌晨的班机,第二摊开始没多久,他跟吴五、解九打完招呼后,就回房间整理行李,准备去搭机。

 

拿了行李出来时,就见到张启山靠在车子旁等着他。

我送你去机场。

你放心,我没喝酒。

 

好。

 

 

 

9

 

一路上,张启山没有说话,齐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两人相当有默契地保持沉默着。也许是因为,都到了这地步,他们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。

 

齐恒将头靠在车窗上,冰凉的玻璃总是能让他的脑袋稍微清醒一点。

他离开前,吴五找了机会私下偷偷劝他,既然还挂心着,就不要假装不在意,就当给彼此一个机会。

 

彼此?

 

齐恒觉得有些可笑。

彼此指的是双方,如果只是单一方有意,就算有机会又有什么用呢?最后的结果不过还是一场心碎。

三年前,他已经经历过一次,他没有信心还能承担同样的一次心碎。

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地对张启山抱着异样的心思,张启山对他,则是光明磊落的兄弟情感,若不是三年前他趁虚而入的那一夜,张启山怎么可能对自己那么在意。

说到底,他在意的根本不是他齐恒,而是那一夜与他共度一晚的那个人。

 

只是,他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期待吗?

尤其是这一趟回来,发现张启山还是单身时,齐恒实在无法否认自己内心的起伏,悄悄地、小小地,飘荡着……

原本以为已经死去的感情,却不受控制地想要破土而出。

盯着窗外的黑暗,齐恒强迫自己不要再想。

 

多想无益。

 

路再长,终究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。

随着前面的道路分岔,机场就在眼前。

 

一路沉默地张启山,却在此时开了口,要齐恒打开副驾驶座上的抽屉,取出一个布质包装的古风盒子。

 

“三年前准备送你的生日礼物,你当初走得急,来不及送出去……你出国时也没给你什么,今天就一起给,当作给你的鉴别礼物吧。”

 

齐恒将盒子放在自己腿上,犹豫着该不该现在就打开来,张启山没有催促他,只是专心地开车。

 

机场到了。

 

 

 

10

 

到达机场的时间有点慢,齐恒急着到航空公司办理报到手续,张启山送的小礼盒,被他随手放在随身背包内。

 

张启山将车子停好,来到大厅时,齐恒已经准备去安全检查。

“我要走了……再见。”齐恒尽可能微笑以对,伸出右手,至少这一次,他们能握手说再见。

“再见。”张启山伸出右手握住齐恒的右手,在齐恒就要放手时,突然用力一拉,将人拉入怀中,紧紧拥抱,“……多保重。”

 

不只是握手,他们还有了一个拥抱。

 

齐恒走进安全检查通道时,看着张启山的身影被玻璃门隔离后,他想着,就这样吧,一切都很好,只是从胃部冒上来的酸涩感,却怎么也止不住。

 

之后,他与张启山之间,只会越来越平淡吧。

淡到可以对别人说,那只是一位老朋友时,应该他对他的感情也就淡到不会让自己在意了。

 

上了飞机后,齐恒想起了自己随身背包内的那份礼物。他打开盒子,里面方方正正地摆着一块红玉坠子。

 

齐恒一眼就看出,这是他当年偷偷看了许久了的坠子。

 

那时候他工作的地方,一楼店面正好是个古玩店,每次跟张启山约好一起用餐时,他就会在那家古玩店前等人。在等待的时间,他总习惯看看这家古玩店外面橱窗里摆出来的物品。

这块红玉,就是那时候他看上的。

只是他从来没有跟张启山提过,张启山也不过只是几次见过他在看那间古玩店的橱窗,他怎么会知道?

 

盒子内还有一张小巧的保证书,打开一看,日期是在他生日许久之前,更早于饭店的那一晚。

 

齐恒倒吸一口气,胸口却憋着气喘不过来,脑袋因为缺氧的感觉有点晕眩,有种自己从来不愿意去承认的猜测,正呼之欲出。

 

他是不是可以自大一点、自满一点,认为张启山也是在意自己的……甚至是喜欢自己的?

而且是早于饭店的那一晚之前。

这样的念头冒出来后,就怎么也止不住了。

回想过去他与张启山相处的点点滴滴,那个人虽然霸道却无微不入的体贴,还有他对自己一而再、再而三踩到他底线的放纵,还有单身派对一晚,他抱着自己的安抚……

一切都有了有迹可循。

 

只是,为什么这时候他才发现呢?

 

齐恒将自己盖在毛毯下,任凭自己无声无息地哭着。

原来,在三年前他们就错过了对彼此的感情。

 

错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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